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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中國：中國的刺激計劃：減輕地方政府的債務負擔
2024年11月18日
政策制定者宣佈了一項規模達12 萬億元人民幣的一攬子政策，旨在減輕地方政府的債務負擔。
債務置換可以節省6,000 億元人民幣的利息支出，並幫助地方政府償還債務。
進一步支持房地產和消費的措施已在討論中，可能會在明年年初宣佈。
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在10 月份按年增長4.8%，消費品以舊換新計劃是增長的主要推動力。家電銷售按年增速幾乎翻倍，從9 月的約20%升至39%，汽車銷售則繼續攀升，按年增長3.7%。然而，與服務相關的零售銷售表現較弱，餐飲銷售按年小幅下降0.3%。
房地產投資在10 月份下滑加劇，按年降幅從9 月份的9.4%進一步擴大至12.3%，儘管近期房地產銷售有所改善。按數量計算，住宅銷售按年下降1.3%，相較於9 月份的-10.6%有明顯改善。這表明，可能需要更多支援措施，才能推動銷售全面改善並穩定房地產行業。
工業增加值按年增速在10 月份略微放緩至5.3%，儘管整體增速依然穩健。面臨產能過剩的行業（如非金屬礦物業，按年下降2.6%）增速放緩，而高端製造領域（如資訊通信技術製造業，按年增長10.5%，以及設備製造業，按年增長6.6%）則繼續表現優異。
基礎設施支出在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發行加速的推動下保持強勁，10 月份按年增長9.1%。在今年餘下的兩個月中，隨著更多的地方政府專項債券資金到位，基礎設施支出預計仍將獲得支持。
整體消費價格指數按年漲幅在10 月份下降至0.3%，其中能源是主要拖累因素。核心消費價格指數按年增速為0.2%，近幾個月來保持低迷，因為消費需求尚未顯著回升。與此同時，生產價格指數通縮小幅加深至按年下降2.9%，市場對房地產相關行業和部分行業的產能過剩仍存擔憂。
出口在10 月份按年增長12.7%，其中積體電路（增長17.7%）和筆記型電腦（增長15.7%）是主要亮點。除了基數較低的因素外，一些出口需求可能因9 月份的颱風影響而被推延至10 月。與此同時，進口按年下降2.3%，主要原因是石油進口減少，按年下降25%，對整體進口降幅的貢獻達到3.7 個百分點。
中國宣佈了12 萬億元人民幣的一攬子政策
11 月8 日，中國最高立法機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批准了一項規模達12 萬億元人民幣的一攬子政策，主要用於債務置換，以幫助緩解地方政府的債務負擔。地方政府債務上限將提高6 萬億元人民幣，用於替換現有的隱性債務，同時在未來五年內每年撥出8,000 億元人民幣的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用於債務置換，並償還從2029 年起到期的2 萬億元人民幣棚戶區改造隱性債務。該計劃預計將幫助地方政府節省融資成本（預計在五年內節省6,000 億元人民幣的利息支出），並協助其向承包商支付逾期款項。
該計劃將有助於避免流動性危機
乍看之下，該計劃可能令人失望，因為沒有具體的措施來支持國內消費或其他急需刺激的領域，比如房地產。然而，此次一攬子政策不僅規模龐大（約占國內生產總值的10%），而且有助於減輕債務負擔，從而釋放更多財政空間用於生產性投資。實際上，中央政府已設定了明確的期限，要求地方政府在2028 年前解決隱性債務問題，這些債務是在法定政府債務預算之外產生的。過去幾年，經濟放緩和房地產市場調整給地方政府財政帶來了壓力，導致地方政府將重點轉向償債，這反過來又對經濟產生了進一步的緊縮壓力。大規模的債務置換應該會緩解地方政府和實體經濟的流動性危機，而長期的財政改革可能更好地協調地方政府的支出和資源，這也是在三中全會中強調的內容。
更多刺激措施正在醞釀中
我們認為，地方債務置換只是更廣泛刺激計劃的一部分，2025 年將重點關注額外的財政支持。例如，財政部長指出，正在考慮支持房地產行業和擴大內需的政策措施，而總理表示，「財政和貨幣政策仍有較大發力空間，政策工具箱進一步豐富」（新華社，11 月5 日）。儘管中國今年有望實現約5%的增長目標，但國內消費依然低迷，且美國大選結果帶來的外部不確定性正在增加。進一步的政策公告可能會在政治局會議和通常在12 月中旬舉行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發佈，不過具體的財政細節可能要等到明年3 月的兩會期間揭曉。
披露附錄
1. 本報告發布日期為2024 年11月15 日。
2. 除非本報告顯示不同的日期及／或具體的時間，否則本報告中的所有市場資料截止於2024 年11月1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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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資料來源：萬得資訊、滙豐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