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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中國：消費增長之路
2024年9月18日
在三中全會公報發佈後，中國的政策重點開始轉向更多地支持消費。
服務消費尤其受到關注，而不斷下跌的房價仍是拖累經濟增長的主要因素。
城市化、工業化與鄉村振興政策之間的協調日益加強，應該有助於推動消費。
儘管出口數據表現強勁，但由於國內需求疲軟拖累了生產增長，8 月份工業增加值按年增速放緩至4.5%。這在一定程度上受累於房地產相關領域的疲軟，以及為應對部分行業（比如鋼鐵和鋰離子電池）產能過剩而出台的遏制低品質生產的政策（《環球時報》，6 月19 日；彭博資訊，7 月24 日）。同時，高科技製造業繼續表現優異，增長了8.6%。
在國內消費方面，8 月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按年增速再次放緩至2.1%，主要拖累依然來自非必需消費品的購買，包括汽車（下降7.3%）、化妝品（下降6.1%）和珠寶（下降12%）。然而，在消費品以舊換新計劃的推動下，家電銷售額增長了3.4%。服務相關零售銷售表現仍優於商品零售，儘管增長趨勢繼續面臨挑戰。
8 月份固定資產投資按年增速放緩至3.4%，因為製造業投資（增長8.0%）和基礎設施投資（增長6.1%）增長被房地產投資（下降10.2%）的拖累所抵消。今年以來，房地產一直是拖累私人投資的主要因素，私人投資按年增速已下降至-0.2%。若剔除房地產，年初至今私人投資按年增長6.3%。
8 月通脹數據顯示，消費和生產方面的表現好壞參半。由於食品價格進一步上漲，8 月份消費價格指數漲幅繼續上升，按年上漲0.6%，然而核心消費價格指數漲幅仍然受到相對較高基數的拖累，按年漲幅小幅下降至0.3%。與此同時，由於商品價格下跌和一些房地產相關行業的壓力揮之不去，生產價格指數按年漲幅下降至-1.8%。
貿易數據帶來了一些寬慰，顯示出口增長可能會持續更長時間，有助於部分抵消近期國內需求疲軟的影響。受電子產品和運輸相關商品的推動，8 月份出口按年增長8.7%，而非必需消費品出口依然疲軟。然而，由於房地產行業拖累，國內需求表現疲軟，進口增速放緩至按年增長0.5%。
支持消費日益成為優先事項
中國通常側重於透過促進生產來刺激經濟。然而，政策制定者現在正逐漸轉向更多地支持消費，特別是在支出放緩的情況下，他們認為這對於實現增長目標和推動國家經濟轉型至關重要。儘管仍然關注商品消費，例如1,500 億元人民幣用於消費品以舊換新，但7 月份的政治局會議和8 月份的國務院會議也強調了服務消費的重要性。
服務消費有很大的增長空間
服務消費在發達經濟體中通常佔據最大比重，但在中國還未達到全部消費支出的一半（圖2），這表明仍有很大的增長空間。在後疫情時期，消費者明顯偏向于將支出用於體驗而非購買實物商品，這與其他經濟體從商品消費向服務消費轉變的趨勢類似。鑒於中國目前處於中高收入國家的發展階段，消費者對服務的需求自然也會不斷增長。
政策措施可能包括與服務相關的直接補貼
7 月份的政治局會議再次強調了消費拉動型增長將有助於推動經濟復甦的觀點。政治局特別提出，要透過收入增長、提升中低收入群體的消費能力，以及增加養老、托育和家政等領域的服務消費，來推動國內需求增長。這意味著可能會有更多短期支持措施來推動消費，形式可能是向個人提供與特定服務類型相關的直接補貼。
政府正在努力穩定房地產市場
穩定房地產市場至關重要，因為它是拖累家庭資產價值和消費者信心的主要因素。好消息是，最近中央政府的政策立場發生轉變：在三中全會的新聞發佈會上，一位高級官員承認房地產市場對經濟系統的重要性，為中國採取直接救助措施提供了正當的理由，比如利用中央政府的資產負債表收購不良房地產項目。
生產力和社會福利也是重點
三中全會提出了旨在提升生產力和增強社會福利的改革，這兩者都有助於推動國內消費增長。提供基於常住地的公共服務，以及透過土地改革允許農民工從他們的農村土地中獲取收益，可能會釋放他們的全部消費潛力。與此同時，減少內部壁壘（例如建設全國統一大市場）以及加速對外開放的改革，可能會激發創新，並為應屆畢業生創造更多就業機會。
披露附錄
1. 本報告發布日期為2024 年9月16 日。
2. 除非本報告顯示不同的日期及／或具體的時間，否則本報告中的所有市場資料截止於2024 年9月1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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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資料來源：萬得資訊、滙豐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