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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21日
氣候變化會影響啤酒的味道，而隨著需求增長，生產啤酒的企業需要確保優質的口味。此外，在用水、原材料與包裝排放等方面，啤酒廠也面臨著提升可持續水平的壓力。我們認為，投資者對零售商承諾的審查有助啤酒業變得更可持續。
在本期 #WhyESGMatters 中，我們將討論與啤酒生產相關的氣候與環境問題，並探討啤酒廠及資者可如何降低此類影響。
啤酒在全球酒精類飲品市場中佔有 75% 市場份額。
與鋁罐啤酒相比，生產一公升玻璃瓶裝啤酒所需的基本能源要多出 55%。
歐洲 90% 的芳香啤酒花產地位於斯洛文尼亞、德國與捷克共和國。
歐洲供應全球 50-63% 的啤酒花。
1971 年至 2018 年間，斯洛文尼亞采列市啤酒花中的平均阿爾法酸含量下降了 34.8%。
啤酒生產用水佔英國總需水量達 5%。
您知道嗎？阿爾法酸是在啤酒花植物中發現的化合物，也是啤酒苦味、香氣與風味的來源。苦澀啤酒花具有較高的阿爾法酸含量，通常用於提取苦味。芳香啤酒花的阿爾法酸百分比較低，但它們有助於改善啤酒的整體風味特徵。阿爾法酸的變化會影響芳香啤酒花的品質，從而影響啤酒的風味。
資料來源：M Mozny 等人，氣候導致歐洲啤酒花品質與數量下降，需立即採取適應性措施，Nature Communication，2023 年 10 月 10 日；歐盟委員會，作物生產與植物基產品：啤酒花與 2022 收穫年啤酒花報告；D Amienyo，A Azapagic，英國啤酒生產與消費的生命週期環境影響與成本，國際生命週期評估雜誌，2016 年；世界烈酒聯盟，烈酒：2024 年全球經濟影響研究。
啤酒是全球最受歡迎的飲品之一，佔酒精飲料總量 75%，相比之下，葡萄酒僅佔 10.4%，烈酒佔 9.9%。就消費者支出而言，啤酒行業僅次於烈酒，佔酒精飲品市場價值的 40%1。截至 2022 年，中國、美國與巴西在啤酒市場份額上領跑全球，分別佔全球銷售額的 21.9%、10.6% 及 7.8%，但捷克人均啤酒消費量最高，每年達 189 公升，是中國的 6 倍多，美國的 3 倍多2。
啤酒花：消費者對各種啤酒風味的偏好不斷增長，而風味依賴於高品質的啤酒花3，因此人們越來越關注氣候變化對啤酒釀造的影響。捷克科學院與劍橋大學最近的一項研究4比較了 1971-1994 年與 1995-2018 年兩個時期的歐洲芳香啤酒花，發現由於氣候變化導致的氣溫上升，2018 年的啤酒花生長季節開始的時間相比 1970 年推遲了 13 天。這導致其關鍵成熟期被推遲到生長季節中溫度較高的時段，降低了啤酒花中的阿爾法酸含量，從而影響啤酒的香氣與風味。
氣候變化可能會繼續影響歐洲與全球其他頂級啤酒花種植地區，如美國（愛達荷州、俄勒岡州與華盛頓州）、中國（新疆與甘肅）及澳洲（塔斯曼尼亞州與維多利亞州）5。例如，預計到 2050年，歐洲啤酒花的阿爾法酸含量將下降 20-31%，而總產量預計將下降 4-18%6。鑑於所有 G20 國家的氣溫都正在上升，我們預計這些其他市場的啤酒花種植也將面臨類似的挑戰。
啤酒釀制工藝流程
麥芽：氣候變化也可能影響麥芽作物，這對啤酒行業有很大的影響，因為麥芽提供酒精濃度所需的糖分以及啤酒發泡所需的蛋白質。事實上，一項研究表明，目前大部分大麥收割區未來都將變得更熱更乾燥，導致產量急劇下降 3-17%（具體數值取決於所在環境）7。研究更顯示，溫度與熱強度的增加會導致穀物蛋白質濃度顯著上升，從而減少優質麥芽與良好啤酒生產所需的澱粉濃度與酵素8。
我們認為，投資者應該考慮啤酒花與大麥種植者及啤酒企業如何採取適應性措施，來確保穩定供應高品質作物。例如，一些啤酒花種植者正陸續將種植園遷移到海拔更高的地方以及地下水位更高的山谷地區。他們還在建設灌溉系統或保護性遮蔭設施，並培育更多抗旱品種9。
一些評論家認為，出於成本考慮，啤酒花種植最終可能會轉移到更涼爽的地方，甚至是芬蘭或挪威；目前這種適應性措施在葡萄酒行業經證明行之有效。對於大麥，也可以採取類似的適應性措施；研究人員亦有研究可在不同條件下生長、同時保持麥芽釀造品質的大麥新品種，例如抗寒品種。
在啤酒的整個生命週期中，可持續發展問題存在於原材料的種植、啤酒廠的啤酒生產，以及啤酒的包裝與運送（運到商店或其他地方）等各環節之中。我們在下文中討論了啤酒對環境的三個主要影響。
在種植大麥和啤酒花等啤酒主要原料的過程中，水是不可或缺的元素。根據 Water Footprint Network 的資料，生產一公升啤酒所需的麥芽需要將近 300 公升水。水也是啤酒釀制工藝中的關鍵，從大麥糖化到每批次釀造完成後的設備清洗與清潔，都需要用到水。在小型精釀啤酒廠，釀造階段平均每公升啤酒要消耗 4-7 公升水10。僅在英國，啤酒生產每年就需要 1,850 億公升水，約佔英國總需水量 5%11。
麥芽生產是一個高能耗的過程，所以在用於釀制啤酒的原材料中，麥芽的排放量最大也就不足為奇。殺蟲劑與化肥的使用不僅會產生更多排放物，還會增加生物多樣性的風險。在全球範圍內，64% 農業用地面臨農藥污染的風險，而 34% 高風險地區是高生物多樣性地區12。啤酒花也面臨著類似的挑戰，此外，在煮沸過程之前進行的啤酒花烘乾流程亦需要消耗能源。
不同原材料在啤酒原材料排放總量中的佔比
包裝排放是啤酒行業碳足跡的最大組成部分，這主要是由玻璃瓶的生產與運輸造成。據估計，與相同體積的鋁罐相比，一公升玻璃瓶裝啤酒需要的能源要多出 55%。回收與減輕玻璃包裝的重量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據估計，玻璃瓶重量減基本少 10% 可以減少 5% 排放量13。同時，啤酒桶是最可持續的選擇，因為它們的使用壽命可以超過 30 年，並且在回收之前可以重複使用 150 次以上14。
按包裝與生命週期階段劃分的啤酒排放強度
近年來，碳中和及淨零啤酒廠不斷湧現。碳中和啤酒廠強調使用碳抵消手段，相反，淨零啤酒廠則採取更積極的方法，包括解決生產與供應鏈中的排放，整合可再生能源與高效技術等。
隨著消費者健康意識提升，越來越多消費者選擇無酒精的飲料。根據 2023 年英國的一項調查，18-24 歲的受訪者中，有 44% 表示自己偶爾或經常飲用無酒精替代品，33% 人表示自己不喝酒15 。啤酒行業正在順應這一潮流：受歡迎的啤酒品牌已經開始生產低度與無酒精啤酒。無酒精啤酒比含酒精啤酒需要的加工工序與資源更少，因此更可持續。但左右啤酒風味的關鍵因素——大麥與啤酒花對環境的影響仍然很大。
我們認為啤酒愛好者應該意識到，這些具有風味或酒花型啤酒對環境的影響更大；它們需要使用更多香型啤酒花，而且通常比其他啤酒花品種需要更多的水和空間。例如，在美國，生產一公斤芳香啤酒花顆粒比生產阿爾法啤酒花顆粒需要多用約 70% 土地與水16。
實現可持續啤酒生產需採取的行動
隨著氣候變化持續影響啤酒行業，我們認為投資者亦應繼續審視啤酒行業中各公司的可持續發展承諾；未來的改進應該集中在原材料階段（特別是麥芽），以及包裝與水的使用。此外，還需要加強對適應性措施的重視，以在不降低品質的前提下滿足消費者的啤酒需求。我們相信，隨著時間推移，投資者的投入將有助暢飲啤酒變成一項更可持續的樂趣。
相關資訊
披露附錄
1. 本報告發布日期為 2024 年 8 月 20 日。
2. 除非本報告顯示不同的日期及╱或具體的時間，否則本報告中的所有市場資料截止於 2024 年 8 月 1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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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1. 烈酒：2024 年全球經濟影響研究，世界烈酒聯盟，2024 年。
2. 麒麟控股，2022 年全球各國啤酒消費量；C M Denby 等人，通過改造工業釀酒酵母生成啤酒花基本風味的決定因素。Nature Communications9, 965–965，2018 年。
3. C M Denby 等人，通過改造工業釀酒酵母生成啤酒花基本風味的決定因素，Nature Communications9, 965–965，2018 年。
4. M Mozny 等人，氣候導致歐洲啤酒花品質與數量下降，需立即採取適應性措施，Nature Communication，2023 年 10 月 10 日。
5. 2023 年前 15 大啤酒花生產國，Beer Maverick，2023 年 1 月 11 日；HPA，2023 年作物報告。
6. M Mozny 等人，氣候導致歐洲啤酒花品質與數量下降，需立即採取適應性措施，Nature Communication，2023 年 10 月 10 日。
7. W Xie 等，極端乾旱高溫導致全球啤酒供應減少，Nature Plants，2018 年。
8. E Rezaei 等人，氣候變化條件下作物模型在類比大麥品質性狀方面的潛力：綜述，大田作物研究，2022 年。
9. V Nesvadba 等人，啤酒中捷克啤酒花品種的評估，Kvasny Prumysl 67，2021 年；P Ghosh，對英國啤酒未來的擔憂，BBC，2024 年 3 月 26 日。
10. A A Olajire，釀酒業與環境挑戰，清潔生產雜誌，第 256 卷，2020 年 5 月。
11. D Amienyo，A Azapagic，英國啤酒生產與消費的生命週期環境影響與成本，國際生命週期評估雜誌，2016 年。
12. Tang, F. H. M. 等，全球範圍的農藥污染風險，Nature Geoscience，2021 年 3 月。
13. D Amienyo，A Azapagic，英國啤酒生產與消費的生命週期環境影響與成本，國際生命週期評估雜誌，2016 年。
14. R Nieto-Villegas 等人，消費者的可持續發展取態對啤酒屬性偏好的影響：以精釀啤酒與啤酒包裝為例，農業與食品研究雜誌，2024 年 3 月。
15. YouGov 調查顯示低度和無酒精替代品的受歡迎程度上升，Portman Group，2024 年。
16. 你最愛的 IPA 啤酒如何導致氣候變化，Cascade PBS，2022 年。
